3．ART AS REPRESENTING NATURE：
LEON BATTISTA ALBERTI
藝術作為再現的自然：阿爾貝蒂

我們當前關于藝術的概念是從十八世紀開始形成的。在此之前，藝術是指任何需要具體技能的行為……因此，木工、醫術就像繪畫、雕刻一樣被歸納為藝術的范疇。一般認為每種藝術都是獨特的，就像其有特定的規則一樣。因此，只有在涉及特殊經典藝術的討論時，中世紀和文藝復興的思想家才會提出哲學性的問題。
當前這一章是從Leon Battista Alberti(1404—1472)的兩篇論文中選取的，一篇是關于繪畫，另一篇關于雕刻。Alberti寫的這些論文是關于以文藝復興為開端的西方藝術革命。這個時期的特征一方面表現為古希臘羅馬藝術的恢復，另一方面表現為線性透視的發展，這是被文藝復興藝術家用來能比其前輩更真實地反映自然世界的一套關于空間表現的技術。
Alberti是位勤奮的藝術家，他的論文主要由一些實踐性觀點構成的，這些觀點是針對年輕藝術家提出的關于怎樣提高他們的技術以及將這些新技術同時運用于繪畫與雕刻。同時，Alberti試圖證明這些技術是作為能夠完全真實再現自然的必須的方式。所以，盡管Alberti繼承了柏拉圖和亞里斯多德將藝術看作是本質的模仿這種觀點，他的教誨性的觀點更直觀解釋了什么是成功模仿所必需的。
Alberti激勵學生以仔細觀察自然為開端，而不是單純追隨他們自己的直覺。但是，對他自己來講這并不意味著不做任何詮釋而只是單純的復制特定的物體。相反，為了在繪畫上真實的表現一個美麗的女性(他自己的例子)，他建議學生去比較數位美麗的女性，然后在使每位女性最美的特征具體化的過程中，使繪畫能夠真實的達到充分反映女性美麗的目標。
在意大利文藝復興時期，新柏拉圖主義是一次很有影響的哲學運動，在后來的這些擁護者中包括了著名的大師達•芬奇與米開朗基羅。正如我們所看到的，柏拉圖堅持理念是唯一真實的形式，出于這個原因，他將繪畫和其他藝術貶低為僅僅是“模仿的模仿”。新柏拉圖主義者，如Alberti接受了柏拉圖這種關于理念的形而上學的觀點，但是拒絕柏拉圖認為的我們不能通過感覺獲取形式的觀點。依靠柏拉圖在其《對話集》中體現的關于美的觀點，新柏拉圖主義者認為我們對美麗事物的感覺使我們接近“美的形式”，而美的形式在那時候被假定為所有人類活動的目標。
Alberti認為新柏拉圖主義是對源于十五世紀意大利革命性的藝術實踐的證明。通過細致的研究自然，藝術家能夠揭示自然事物的內在結構。在爭論的過程當中，Alberti不僅試圖去證明他同輩的藝術實踐活動，而且試圖說明其顯著意義。

繪畫與雕刻

論 繪 畫

1.在書中論述繪畫時，為了使論述更為清晰，我們首先從那些在數學中看來與物體有關的內容開始。當我們了解了這些內容之后，我們將繼續根據自然的基礎法則去盡力解釋繪畫藝術。但是在我們將要敘述的每件事中，我真誠地希望在提及這些問題的時候人們把我當作畫家而不是數學家。數學家是獨自在心中測量事物的形狀與形式并且完全脫離了事物本身。但是從另外一方面講，希望談論可見事物的我們往往用一些較為粗俗的字眼來表達我們自己。而且我們應該相信對于那些在我看來從來不曾被描述的困難物體我們能夠實現目標，讀者能夠領會我們的意思。因此我希望大家將我的論文看作是畫家而不是單純數學家的作品。
25.出于在青年看來努力學習是非常艱難的，我想在這兒首先說明一下繪畫是值得付出我們所有的關注與研究的。繪畫所擁有的非凡魅力不僅在于它創造了現實(就像人們提及的友誼)，而且對于幾個世紀之后的人來說它意味著過去，因此人們對于藝術家始終抱著喜愛與敬仰的態度。Plutarch告訴我們Cassandrus，亞歷山大的指揮官之一，在看到已故的亞歷山大的肖像時全身顫抖不已，這是由于他將畫中的人物當成了他的國王。他還告訴我們關于Agesilaus了解自己的丑陋，以及為了不讓他的后代通過肖像來知道這一事實而不讓任何人為他畫肖像。通過繪畫，已故人的容貌在一個較長時期內可以保持栩栩如生。并且當繪畫被用來描繪人們所景仰的上帝時，我們還可以把繪畫看作是人類最好的扎物，這是因為通過繪畫可以深深地反映我們對于上帝的虔誠以及將合理的宗教信仰占據人們的思想。傳說中菲迪亞斯在Elis塑造了朱庇特的雕像，他的美麗對于已有宗教影響很大。繪畫對心理愉悅貢獻的程度究竟如何，對于美的事物來說，可以通過大量方式看到這種影響，特別是人們發現與繪畫相關的藝術品會產生遠大于其自身的價值和價格。象牙、珠寶和其他相似的貴重物品經過藝術家的加工會更值錢。黃金也是如此，當由藝術家加工之后，其價值遠大于與其相同質量的普通黃金。進一步說，即便是最一般的金屬，如果經由菲迪亞斯或普萊克西泰勒斯之手制作成某種形象，其價值也通常被看作遠大于粗糙的未經任何加工的銀。宙克西斯開始放棄他的工作，因為據他說他的藝術不能用金錢來買取。他認為沒有任何價格可以補償依賴雕刻或繪畫生活的藝術家，就如同在垂死之人周圍堆滿黃金一樣。
26.因此，給畫的優點是其創作者像造物主一樣贊美并欣賞他的杰作。難道繪畫沒有影響所有其它藝術及其主要裝飾嗎?如果我沒說錯的話，建筑家從畫家那里獲取關于飾帶、頂、地基、圍柱和三角形山墻的信息，以及所有關于建筑的其他好的特征。石匠、雕刻匠和所有各行業的技師都遵循畫家的規則和技巧。實際上，幾乎所有的藝術，除了那些最普通的技術，都或多或少地和繪畫相關。所以我冒昧一言美是起源于繪畫的。由于上述特別的特征，繪畫被我們的祖先所尊崇，盡管所有其他的藝術家被稱作手藝人，而畫家卻唯獨沒有這么稱呼。因此，我曾經告訴我的朋友們繪畫的發明者，根據詩歌所記是那西塞斯，他變成了水仙花；所以，既然繪畫是所有藝術之花，那么關于那西塞斯的傳說非常適合我們的這種說法。除了依靠裝飾池塘表面的行為算作藝術之外還有什么可以稱為藝術呢?昆體良相信早期的畫家曾經畫由太陽投射所造成的影子，繪畫成為一種增長的進程。有人說一位Egyptian Philocles和某位Cleanthes屬于第一批這種藝術的發明者。古埃及人認為繪畫在從埃及傳入古希臘之前已經在他們那里發展了六千年的時間。我們認為繪畫從古埃及傳入意大利是在Marcellus in Sicily的勝利之后。我們很少關心誰是第一位畫家或誰是藝術的發明人，盡管我們沒有像普林尼一樣寫—部關于繪畫的歷史，但是我們卻以一種全新的方法對待藝術。從這個角度講，我還沒有看到一部關于藝術的古老著述，雖然有人說Euphranor The Isthmian寫了關于對稱和顏色的書，Antigonus和Xenocrates記下了一些關于繪畫的工作筆記，阿佩利斯(公元前4世紀希臘畫家，曾給馬其頓的腓力二世及亞歷山大大帝充當宮廷畫師)寫了關于創作帕修斯的心得。第歐根尼(希臘的哲學家，公元前432-323)告訴我們哲學家德米特里厄斯也有繪畫的著作。既然所有其他的廣泛性的藝術都被我們的祖先所忠實地記錄，我相信繪畫也沒有被我們意大利的早期作家所忽略，因為早期的伊特魯里亞人是全意大利最熟練的畫家……
28.現在畫家和雕刻家的數量是巨大的，上至王子下至黎民，學過的和沒學過的好像都很喜歡繪畫，繪畫和雕刻作品陳列在劇院中，夾雜在各個行省送來的主要戰利品中。Paulus Aemilius和很多古羅馬公民在眾多的自由藝術中選擇教給他們的兒子繪畫來追求美好幸福的生活。經特別觀察，在希臘眾城邦的卓越風俗中，自由民和受教育的青年也同樣被教授繪畫藝術，和教給他們寫作、幾何學和音樂一樣。實際上繪畫的技能對于婦女也是一種榮耀的標志。Martia,Varro’s的女兒，被作家們贊美她的繪畫技能。繪畫藝術被冠以很高的尊重與榮耀，以至于在古希臘的法律中禁止奴隸去學繪畫；另外很正確的是繪畫藝術也的確代表自由精神和貴族理性。我總是認為繪畫藝術是一種卓越的出眾的思想標志，我看到很多擁有這種思想的人總是沉浸在繪畫的喜悅中。盡管繪畫藝術平等地愉悅受過教育的和沒有受過教育的人；但是很少發生在其他藝術身上的是繪畫既被知識淵博的人喜愛，也吸引無知者。你不會很容易找到一個人不熱切希望自己被描繪在繪畫中。事實很明顯，自然自身喜愛繪畫，所以我們觀察到自然經常流露在大理石的半人半馬獸和國王長滿胡子的臉上。據說第九繆斯女神皮拉斯(古代希臘的伊庇魯斯王，318-272B.C)擁有一顆被自然清晰描述的寶石，包括她的勛章。進一步講，沒有一門其他的藝術能像繪畫一樣將所有年齡段的人，包括受過教育的和沒有受過教育的，始終處在如此的喜悅中學習實踐而樂此不疲。讓我講述一下我自己的經驗。無論何時，當我從其他事情中空閑出來時，我經常投身到繪畫的喜悅中，我持續擁有這種喜悅并完成工作，使我不能相信的是這時已經過去三、四個小時了。
29.繪畫這門藝術，當你實踐時會帶來愉悅，當你耕耘得很好時會帶來贊美、財富和無止境的聲望。因此，既然繪畫是最好的藝術和最古老的裝飾，值得自由人和受過教育的和沒有受過教育的人的喜悅，我誠摯地懇求年輕的學生盡其所能地投入到繪畫中。接著，我建議這些投身繪畫的學生盡量努力去掌握繪畫這門出色的藝術并關心它。你努力在繪畫上出色，你必須耕耘在你所見到的前輩所達到的所有聲望和榮譽上，與此同時，記住貪婪是所有聲望和美德的敵人是件好事。抱定決心要收獲的想法，最終將很少獲得聲望的回報。我見到很多可以說很有藝術才華的人在學習繪畫，轉而追求收獲，后來既沒有得到財富也沒有得到聲望，可以說如果他們發展自己天賦的才能，很容易提升知名度，也會同時獲得財富和滿意的聲望……
52.畫家的職責是在給定的—個形體表面勾勒線條和填涂色彩，有確定的距離和由明確的決定性的中心線出發描繪事物，你所看到的最終效果是明顯地帶有起伏感并且很接近原物體。畫家的目標是去贊美、寵愛和親近這項工作，而不是靠此獲得財富。畫家將獲得這種狀態，如果他的作品能留住和吸引觀眾的目光及思想。當我們談到如何合成和接受光線時，也解釋了這是怎樣完成的。為了達到所有上述的要求，并精通這門自由的藝術，我認為畫家首先要成為一個好人。每個人都知道一個人的正直性格給人的親近感要遠大于人們因羨慕他的藝術行業而接近他。沒有人會懷疑受到很多人的喜愛對于藝術家獲取名望和財富是十分有用的。經常發生的是，因為有錢人經常被藝術家的親切感所打動而不是熟練淵博的藝術知識，他們往往會贊助那些特別謙虛的好的藝術家，而摒棄那些雖然技術熟練但放肆的藝術家。出于這個原因，藝術家理應特別注意自己的道德，尤其要有禮貌并和藹可親，憑此他可獲得人們的好感，這可以使其在貧困時受到堅定的保護，憑此他也可獲得財富，這對保護他的藝術卓然有效……
56．然而，為了不使我們的努力徒勞無功，我們必須盡量躲避這樣的習慣：一些人在根據自己的聰明作畫，他們看不到來自自然的美就在眼前并去追隨，同樣他們也不去思考。他們不學習正確的作畫方法，只是簡單地養成自己的錯誤。美的概念可以躲避無知，雖熟悉但很難被表述。宙克西斯(古希臘畫家)，是所有畫家中最杰出的、富有學識的和技能熟練的，當即將為位于Croton的羅神(司生育的女神)廟畫羅神女神像時，沒有馬上草率地依靠自己的能力去做，就像現在所有畫家所做的一樣；因為他知道如果僅憑自己的直覺是不可能達到他所希望達到的女性美的全部的，也不可能存在于某一位女性個體的身上，他從全城挑選了五位最年輕美貌的少女，這樣他才可能在他的繪畫中從每一個美麗少女挑選其最美的特征加以描繪。宙克西斯的做法非常聰明，因為如果畫家沒有模特在跟前去模仿，僅憑自己的才能去捕捉美的特質，這很容易達不到畫家所盡力去追求的美或應該產生的美；他們陷入到錯誤的繪畫習慣中，即使自己愿意也很難放棄這種習慣。畫家應使自己習慣于向自然學習，應訓練自己的手法追隨自然描繪一切事物。我們可以看到當為出現在“歷史”上的某位著名的人物畫像時向自然學習是多么的必要，雖然有些畫家在作品中使用極為出色的技巧，但人們熟悉的面部呈現在所有觀眾的眼中，向自然學習的力量和吸引力是多么強大啊。所以，讓我們無論何時作畫時都向自然學習，并且讓我們總是選擇最美的和最有價值的。
59．不管你從事繪畫還是雕刻實踐，你應該總是在你面前擺放可供觀察和復制的模特；在復制中我認為勤奮應伴隨完成的速度，在這個過程中，畫家在他的內心如果沒有清晰地想要怎么做和如何做的概念的話，他是不能動筆和確定風格的。錯誤只停留在觀念上可以輕易祛除，而想從作品中去掉卻很難。另外，當我們養成以有秩序的方式做任何事的習慣的話，我們可以成為到目前為止比阿斯克勒庇俄斯(醫藥神)作畫還快的人，他被人稱為是作畫速度最快的人。實踐喚醒和激勵天才，是為具體的工作而作的準備，當明確的判斷作出指導時，手能夠迅速地跟上。如果是行動慢的畫家，他們慢是因為下手慢和延遲去做，在做之前也未在腦海中形成清晰的概念；因為他們徘徊在錯誤的黑暗中?？峙聦嶋H上是與盲人一樣，畫家拿著畫筆就像瞎子扶著手杖探索未知的路和出口。因此，在沒有見聞廣博的判斷的指導之下他是不會去動手作畫的……

論 雕 刻

1、我認為那些試圖根據自然界物體來創造塑像的人的藝術作品源于接下來這種形式。他們可能偶然地觀察一棵樹干或大地的泥塊以及其他類似的無生命物體，在所創作的作品中這些物體的輪廓基本沒有改變，使得他們同自然界所反映的真實表象非常相似。因此，通過仔細地觀察這類事物，他們開始試圖去了解能否通過增刪或提供所任何缺乏的東西來完成真實的塑像。在糾正或改進具體物體的輪廓或外表的過程中，他們實現了自己的目標并享受著快樂。毫不為奇的是，人類的雕刻行為最終達到了這樣一種境界：當人們在雕刻進行了一半而再無任何關于物體有用的信息時，人們仍然能夠完成他們所希望的雕像。
2、但是并非所有的人以同樣的方式進行創作。一些人，例如用蠟或黏土創作的人，就像希臘語中的plasticous或羅馬文中的fictores(modellers)，在工作時是通過增加或剔除來進行的；另一些人則僅僅是單純地剔除，比如通過轉移一些不必要的部分去揭示被隱藏在大理石后人的輪廓。我們稱以上這些人為雕塑家，而且或許會狹義地將雕塑家與那些只是通過刪除來表現臉部特征的人聯系在一起。第三種類型是那些完全通過增加來創作的人，例如，銀匠通過不斷地對金屬進行錘打直到打出你想要的形狀。有些人認為畫家也應該被包括進來，因為畫家在畫畫時也不斷地運用和增加顏色。但是如果你考慮到這一點，你會發現畫家在模仿他們所看到的事物的形狀及顏色時，不是運用增加或剔除的方式，而是運用一種對他們而言特殊的方式去創作。在這兒我們不討論畫家。以上我所談到的三類雕刻家，盡管他們運用的技藝不同，但卻有著相同的目標，那就是盡可能使他們的雕刻作品相似于自然界真實的物質。如果他們能通過已有的正確方法來實現這一目標，我相信他們的失誤毫無疑問會越來越少，并且他們的作品會得到廣泛的贊譽。
3、我問你：木匠們應該具有角尺、垂線、水平和圓的概念嗎?在這類概念的指引下，他們能夠輕易地作出角度、平滑的直線和表面，從而能以高度的準確度去改進或完成工作。但是從另外一方面講，我們卻希望雕刻家用手指而不是那些平滑可靠的理性原則去完成他們令人敬仰的優秀作品。在我個人而言，我認為每種藝術形式從自然看都包含確切的原則及程序，任何想要了解或學習他們的人必須充分認識他們將要從事的領域。就像大樹的軀干和大地的泥土，這些自然界的物質使得人們感覺有可能創造出與這些物質相似的東西。因此，自然界本身就蘊涵著傳遞消息的功能，這些信息將提供給你一種具體的方式或手段來幫助你通過運用這些方法來達到藝術的最高境界。接下來我將說明什么是自然界提供給雕刻家以幫助他們進行完美創作時能夠運用的一些簡單而必需的方法。
4、由于雕刻家們追求相似性，我必須首先談談相似性。我先詢問什么是相似性的自然以及怎樣確定它就是伴隨我們在觀察任何特征時所感受到的自然。這些特征是隸屬于同一種類并且彼此相似的。從另外一方面講，他們說所有人類當中不可能存在相同的聲音、鼻子或其他任何相似的部分。與此同時，盡管人們的特征會隨著時間流逝出現較大變化，但是我們仍能根據孩童時期的臉部雕塑認出后來的成年人，或是根據年青時的塑像認出后來的老年人。因此，我們可以說身體的某些特征在各個不同時期表現不同，但某些特征從一出世就深嵌于體內并且始終保持不變?？墒菍で筮@樣永恒的特征將耗費我們很長的時間甚至使我們偏離方向，所以我們只好將其他的想法暫時擱置一邊，同時僅僅從與我們的雕刻對象相關的內容著手。
如果沒錯的話，我認為雕刻家追求相似的藝術品會呈現出兩種結果。一種結果就像某個人所說的那樣，雕刻作品應該相似于具體的特征。雕刻家們對蘇格拉底或柏拉圖以及其他名人的塑像毫不關心，當他們成功地完成一件相似于某個人盡管是一個完全不知名的人的雕像時，他們就認為已經做的足夠了。另外一種結果是其余一些雕刻家所追求的。他們試圖去表現或模仿的不僅僅是一個人，而且是這個人的臉部以及整個身體，就像凱撒或加圖的某種表情或某件服裝，在法庭上要么靜坐要么講話，或者是其他一些知名的人等等。

?思考題
1、解釋阿爾伯蒂的觀點，繪畫具有某種共享神圣的事物的力量。在我們今天繪畫仍然具有這樣的地位嗎?為什么是或為什么不是?
2、阿爾伯蒂提出什么樣的論點來證明他的觀點：繪畫是所有藝術中最高級的。
3、阿爾伯蒂為什么認為不能教奴隸學畫？
4、阿爾伯蒂勸告有抱負的藝術家要模仿自然，但又告訴他們不要只畫個別的東西。你認為應該怎樣統一這兩種勸告。
5、阿爾伯蒂對再現藝術的發展作了簡單的論述。這對于他論述的繪畫與雕塑的目的有什么關聯?